霜枕

梦着你就不必醒转

 

【bg】病态医生×病弱厌卝世你

*男主很疯,很怪的双向救赎

*推荐搭配BGM 

*无三观,请勿代入,现实遇到快跑!



你有了一个新邻居。


这些小事你一向是不在意的,要不是新邻居的容貌昳丽出众,你压根注意不到。随便谁呢,你捧着从便利店买来的关东煮漫不经心地想着,自己说不定明天就死掉了。


这倒不是你危言耸听。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后来又经历了那些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数不清了,上次检查的时候医生摇着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仿佛当场宣告,你简直没救了。


回来的还算及时,外面下起了雨。你从冰箱拿出昨天吃剩的甜点,蛋糕胚软趴趴的,巧克力酱被你抹的惨不忍睹。随意用叉子搅了搅,你还没来得及下嘴,门铃就响了起来。


无声地骂了一句,你慢吞吞地站起来,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去,趴在猫眼上向外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十分漂亮的面孔。男人个子很高,身材也好,普通的白色帽衫硬是被他穿出国际超模的感觉。你微微一怔,开了门。


反正你的身体本就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就算新邻居对你抱有恶意又怎么样呢。


“你好,我是你的新邻居,维托尔。”出乎意料的,他只是对你笑了笑,递来一个小巧的纸袋,“里面是我亲手制作的草莓慕斯,以后请多多关照。”


“……哦。”突如其来的善意让你有些措手不及,僵硬地接过纸袋,想了想道,“我叫贺柔。”


关上门后你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了说谢谢。叹了一口气,你拆开纸袋,色泽鲜亮诱人的草莓慕斯和破破烂烂的巧克力蛋糕形成了再鲜明不过的对比。毫无悬念的,可怜的小蛋糕被你丢进了垃圾桶。


这个新邻居,感觉还蛮好相处的呢。


——这是你对维托尔的第一印象。


.


这个楼层只有你们两户,那次见面之后,你和维托尔就渐渐熟络起来。平常总能在电梯间和楼道遇见,他还邀请你到他家看过小猫。元旦那天你们还约了晚饭。


不得不承认,维托尔的手艺很好。他是混血,却做得一手好川菜。似乎摸准了你的喜好,他甚至没有询问你的意见就做了一桌的辣菜。


维托尔很会聊天,和他讲话从不会觉得突兀或别扭。你没有朋友,也觉得维系各种感情关系又累又没必要——但偶尔想起他,你却下意识把他归类到了朋友的范畴。


餐厅的酒柜里摆了不少好酒,维托尔拿出来好几瓶招待你。每样都喝了些,屋子里暖气开的足,你觉得颊上热热的,酒意上头,不自觉想说话。


“其实我快要死了。”你直言不讳,没去看维托尔的表情,卷起衣袖露出交叠的伤疤,“我从小身体就不好,父母也因为这个离婚了,我跟我妈。她一直很忙,工作赚钱养活我们两个。”


“我知道我妈辛苦,所以后来无论发生什么都没告诉她。”你无所谓地笑笑,心里后知后觉泛起苦涩,“我高二那年被化学老师侵卝犯了。”


啪的一声脆响,你抬起头,是维托尔摔碎了一只酒瓶。他总是挂着笑的脸此时仿佛结了冰,触及你的视线时勉强勾勾唇角。


“他威胁我,说了很多话。我没说出去,可能是因为觉得不现实吧。”你漠然地耸耸肩,甚至还有闲心笑,“反正我谁也没有告诉。后来有段时间不想活了,试了几次紫砂,都没能成功。”


“再后来我认了,装的和正常人一样,还交了个男朋友,”你嗤笑出声,“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就说了这事,结果他说我脏。我给了他一巴掌就分手了。”


“再后来我妈去世了。我也不太想活。”


你往椅子上一靠,懒洋洋地顺着打结的发尾,搓搓泛红的眼角:“无所谓了,我没朋友也没家人,死活什么的……”话音顿了顿,你眯着眼看他,忽的转了话题,“但我觉得你很好。”


维托尔很久没说话,半晌才摇摇头,直直注视着你,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贺柔,应该死的不是你。”


.


电梯间的显示屏循环播放着某高中化学老师遇害的新闻,你本来没当回事,直到听见那个刻入心底的名字。


愕然抬眼,画面里俨然便是你的高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人面目模糊,脸被人划得烂掉,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一般倒在地上,倒在他曾多次进入你的办公室。


你怔怔地又确认了一遍,然后笑起来。很平和的微笑,看不出来什么大仇得报的喜悦。你只是用指尖神经质地描摹着显示屏里的轮廓,一遍又一遍。


是谁鲨了他呢,你心里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时机如此巧合,那或许就不是巧合。


维托尔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在他家抱着猫等他了。推开门看见客厅里阖眸小憩的女子,维托尔愣了愣,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疑问。


“是你做的吧。”你用了陈述句。


“是啊。”他答的坦荡,甚至还弯起眼笑了,“不满意吗,贺柔?”


你没回答这个问题,把猫扔到一旁,走过去抱住了他。感受到青年身体一僵,你仰脸对他笑了笑。


“我早就知道。”你轻声道,“你刚搬来不久我就明白。”


修长漂亮的手指。淡淡的福尔马林气息。书柜里成排的解卝剖书。玻璃罐子中浸泡的形状奇怪的器卝官。


以及时不时窥探的目光,自以为藏住的注视。你并不迟钝,只是懒得多想。毕竟你根本不想活,就算他对你图谋不轨又如何。


只是你现在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


维托尔第一次遇见贺柔是在医院。他隔着办公室的窗户看见一个女孩从心理咨询室走出来,漫不经心投来一瞥。她很漂亮,但不是健康的漂亮。女孩整个人被苍白笼罩着,眼神空空荡荡。


鬼使神差地,他对她生发出了一点奇妙的情感。维托尔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他看起来尚还光鲜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早已腐烂的心。他的父亲酗酒家卝暴,是他亲手鲨了他。那年的维托尔十一岁。


他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和那个女孩是同一类人。于是维托尔旁敲侧击打听到了女孩的名字,顺势住进了她的隔壁。或许一开始维托尔只是想通过窥视或占有来满足,但无可否认的是,后来他慢慢爱上了贺柔。


爱。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概念。维托尔没爱过谁,包括自己那柔弱的母亲。她太脆弱了,菟丝花一般,他保护着她,但同时瞧不起她。于他而言,爱是危险的利刃。然而他开始心甘情愿被利刃插入胸膛。


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时,维托尔居然在想如果贺柔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怕他。真是昏了头,他想,但他已经一头扎进了名为贺柔的漩涡,挣脱不出来的。


他愿意永生将自己禁锢在贺柔身边。



Fin.


算是情人节贺文诶嘿

两种不同的悲剧酿造出两个不同的病态人物,所以说是比较怪的双向救赎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有爱者更爱,无爱者自由,嗑的CP全都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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